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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该想到的，浮水，扶游……”楚榆捂着伤口一笑，眼睛布满了血丝，她眸子一缩，转身抽出身体里的剑，没有一丝犹豫，就刺苏府游的身影，“你以为这破剑就能要我的命？”
“区区一个分身就敢对我动手？”
“哈哈哈……”
楚榆突然大笑起来，那双原本无欲无求的眸子里多了很多戾气。
一旁的昼墨一直盯着她，现在的他很想紧握她的手，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挪不动步子。
“堇儿……”
苏扶游嘴里微动，就连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里两个字。
他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水，鼻子一阵涩意，血顺着白色袍子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而反观楚榆的伤口正在迅速愈合。
“本来想过你的，但你在冲上来送死就不要怪我了。”
楚榆嘴角笑勾起，眼里漆黑一片，没有任何东西，她拔出对方的胸口的剑，血液飞溅她脸上但她也没有在意。
她盯着倒在地上的苏扶游，呼吸越来越薄弱，最后闭上眼睛，化作了一缕青烟，消散在空中。
一旁的溪浣瞪大眸子根本不敢置信，她身子微微颤动，猛然一抬头就看见面前站着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女子。
红衣墨发，容貌绝对是顶好的，但浑身上下有着一股子邪气，回过神细细回想又似乎是错觉。
最可怕的是她的脚边躺在一具尸体，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月弦。
“把地上的人给我带走，大费周折不就是要把我从这具身体赶出来吗？”
楚榆面容平静，眼里更是没有任何情绪。
“还有告诉浮水，我会来找他的，到时候就是他的死期，我从来不会让别人白白刺我一剑。”
说完让出了一条道，示意溪浣赶快离开。
溪浣刚开始一愣没有想到对方会放过她，但是很快回过神，立即扶起地上的尸体离开了。
整个殿里只剩下了楚榆跟昼墨一人，四周安静到可以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昼墨盯着楚榆的脸好久，微张嘴巴，口中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清冷的女声在她身侧响起。
“我姓楚名寺堇字榆，生于上古345年春，我在这世界已经存活了五万九百九十八年了。”
“再过两年我就活了整整六万个年头了。”
楚榆慢慢合上了眼睑，眉头微微蹙起，静默了一秒之后才缓缓道。
“我们楚家应天命所归，可以演算出天下人的命运，甚至可以演算出命运，但却演算不出至亲之人的命运。”
“虽然楚家为天命之人，但却活不过三十岁，但是我的父亲却多活了十年……”
“而浮水是我六万年前的父亲，我虽然不记得很多事情，但是那自私又冷漠的眼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本来也有三十年的寿命的，却止步于二十年华……”
“可以算是个人，但是严格意义上又不是，我没有普通人的欲望，就连死亡都是奢望……”
楚榆的声音慢而缓，声音中没有任何难过的情绪，就像是在叙述无关紧要的小事情般。
她缓缓抬头看着昼墨，面容透着几分认真，“我刚刚那一番话，你可知我想要表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