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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里的事情也跟我无关！是威廉和dick做的！”
“那么五年前，这个剧院发生的火灾，跟你有关了吧？”dennis设了个陷阱让她跳。
“不，我没有杀人！”hugo摇头，完全不承认，“威廉和dick的死跟我无关！”
“所以三年前的意外，其实是威廉和dick合谋杀了july团长，而你当时是威廉的女朋友，于是在他们成事之后，分了一杯羹，成了‘火云马戏团’的元老级人物。”dennis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道，“但是最近，你和dick跟威廉因为表演出场费起了矛盾争执，最后牵扯到了五年前的案子，所以你就动手杀了他们两个，永远保住这里的秘密！”
“没，没有！不是你想得那样！”hugo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很明显事实被dennis警官猜对了。
威廉和dick当时就是为了这个，才对july团长起了杀心！想把手札占为己有，然后自立门户。
因为当时“星光马戏团”是最富盛名的马戏团，团长july又以创新节目，和完成危险系数的表演著称。所以，她的节目手札笔记本，可以说是业界中最抢手的无价之宝。
他作为警官，只是大胆假设，合理推测。
“那要不要见一见你五年前那个夜总会的老妈子？”dennis轻挑着眉梢，对她进行逼问，“你的飞镖技能是怎么练出来？其实是偷学了july团长笔记本上的一个创新节目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完全听不懂。”
在july的意外之后，hugo才和威廉，dick一起离开了。
“五年前，july团长出事的时候，你也在场吧？而且是和威廉，dick在一起。”dennis虽然并没有查到hugo五年前跟“星光马戏团”有什么关系，但是却发现五年前，hugo在这附近的夜总会工作。
“不知道你说什么。”hugo收起一脸心虚的表情，垂眸避开了dennis的目光。
“hugo小姐，怎么了？你好像很紧张。”dennis来到hugo面前，蓝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她，问道，“这一幕，是不是曾经在梦里见过无数次？”
这一幕把在场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而且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那种。只有hugo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双手的拳头拽得死紧。
只看到一个人从最后一排观众席跑出来，从安全门离开。
不过，这段掉落到舞台上的画面，是用了屏幕特效的。熊熊火焰，自然也是特效。
轰的一声，十字架上的人，似乎是掉落到了舞台地板上，紧接着就燃烧起来熊熊烈火。
突然，舞台上那个十字架上的人瞬间坠落，朝着蜡烛俯冲下去，惊得台下的人全部屏住呼吸，双手紧握成拳。
“别问，安静一点看戏。”dennis卖着关子走到一旁，全神贯注地盯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
“dennis警官，你这到底要做什么呢？”杨乐乐忍不住询问。
爱莎，杨乐乐，阳子和hugo这四个人中，hugo的表情最为震惊，眼眸中透出一丝恐惧。而其他三个人则是除了疑惑还是疑惑。
“不行吗？”dennis白了他一眼，不语理会，转身查看其他人的表情。
“这是要干什么？”格伦一点就看不明白，蹙眉询问身旁的dennis警官，“警官先生，你不会是要我们来看表演吧。”
在舞台幕布的字面上亮着零零碎碎的几盏小地灯，其中一段放在一本笔记本。
里面的灯光全灭，只是在舞台的中央点着密密麻麻的蜡烛，蜡烛上面选吊着一个人。这个人被绑在十字架上，站在一段搭建起来的简易空中桥梁上。
他们一行人，一起走进剧院中最大的一个舞台。
“没事的，有姐姐在，一定不会有事的。”艾晴握紧了他的手，柔声安抚着。
“姐姐，这是要干什么？”clown是害怕的，从刚刚在车上，听到要成为替罪羊，要被暗中处决，他就非常害怕了，现在似乎是更加害怕了。
艾晴拉着clown的手，一起跟着往里面走。
“哪那么多话，进去！”dennis推了他一下，让他走在最前面。
格伦按捺不住地嘲讽道：“dennis警官，你这到底是唱得哪出？带我们来大剧院，处置我们？”
大家看着面前的大剧院，表情满是疑惑。
“都下车吧。”他暗暗瞟了艾晴一眼，示意所有人下车。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在大剧院门前停下，车门开了，dennis警官就等在车门口。
一车人，闹了好一会儿，见没什么反应，就忍不住哭起来。哭了一会儿又慢慢安静了，面如死灰，似乎是放弃了反抗和挣扎。
“有我在，别怕。”艾晴摸了摸他的头，小声安抚着。
“姐姐，我怕！”clown听着他们的话，一下子靠到艾晴怀里，脸上的表情万分惊恐。
“丫的，开门！快点把门打开！我们可不做这个替罪羊！”格伦气得用力踹门，但是门被锁着，完全没有办法打开。
“难道说，要把我们随便处置了？”杨乐乐惊恐地看着车窗外，说，“他们不会这么不靠谱吧？随随便便，把我们处置了？”
“喂，这不对呀，这是要送我们去哪儿？！”hugo忍不住敲打着驾驶座后面的挡板，询问前面的警察，但是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车子在路上缓慢行驶着，没过多久hugo就发现车子不是要送他们回去，而且去往不知名的地方。
另外的杨乐乐，阳子和爱莎都是一样，脾气和忍耐力都已经接近爆发的临界点了，再只要给一锤子，可能就会暴露出本性，或者凶手的破绽。
“就是！放着真正的凶手不去抓，非要找我们麻烦，真是太脑残了！等过几天案子破了，我一定投诉他们！”格伦被关了将近十个小时，实在受不了，心情也特别烦躁起来，脾气想压都压不住。
“真不知道现在的警察干什么吃的。”hugo看着车窗外，嘴里嚼着口香糖，忍不住抱怨，“抓我们回来，又送我们回去？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抓到lucifer！”
“不知道，可能是送我们回去吧。”艾晴没有告诉他真相，因为这是她和dennis一起设的局，如果说了，那么让人心里做了准备，就达不到效果了。
上车后，clown一脸疑惑地询问艾晴，“姐姐，这是要去哪儿？”
艾晴知道，这是要带所有人去剧院了。
这时候，侦讯室的门被打开了，两个警员过来把他们带出去。
艾晴听完之后，真的很想把他的话录下来，发给尹唯听，不知道他的脸是不是直接绿了。
“那就让他哭吧。”clown一本正经地说道。
“人小鬼大！这话要是让我老公听到了，他真的要哭了。”艾晴可以想象出尹唯听到这么一个孩子说的话之后的反应，忍不住就笑了。
这样的对话，虽然挺无厘头的，但是听在艾晴耳朵里，只觉得心里暖暖的。毕竟每个女人都是喜欢听甜言蜜语的，艾晴也不例外。
“不会呀，只要你不觉得我小就行！”clown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清澈透亮，眼里没有半点虚伪。
“我比你大了十岁呢，你也不嫌我年纪大呀。”
这话，让艾晴愣了一下，噗嗤一声大笑起来。
“不只是这样，我还要娶你！”
“额，我相信，真的。”艾晴也是认真地点了点头，“以后，他如果对我不好，clown就帮我教训他。”
“姐姐，我是认真的。”他圆溜溜地大眼睛紧紧凝视着艾晴，“不是开玩笑！如果你的老公对你不好，我可以就把他打跑！”
艾晴被他逗乐了，刮了一下他的鼻梁说，“嗯，姐姐信你，你最棒了。”
“额，如果我是姐姐的老公，一定不会让你这么纠结的，谁不让我和姐姐在一起，我就打倒他。”clown一把握住艾晴的手，非常认真地说着承诺。
“现实并不是童话故事，不是你说坚持就一定有结果的，也不是你说携手排除万难，就可以排尽的。”说到这里，艾晴无奈地叹了口气，垂眸小声自语，“希望我和他能够做到吧。”
“如果是爱，不是应该可以破除万难的嘛？”clown没有读过书，但是却看过一些童话故事。
这样的家庭，让她有很大的压力。尤其是上次尹老太爷的刁难，让她延误了救海心的时间，是她心里一直都有的一根刺。
尹家别说是a市，在整个z国都是说得上话，排的上名的豪门大户。
“额，这个问题，我也有点模糊，但是我见不到他的时候会想他，他受伤了，我也会担心挂念，我想我是爱他的。不过，我和他之间，还是存在一点问题。”艾晴觉得她和尹唯之间，最大的问题，可能就是家庭的问题。
“我想知道呀。”他一脸懵懂无辜地看着艾晴。
“小孩子家家，问这个干什么？”她不太想回答。
这话问得有点突然，让艾晴的脸颊立时红了起来。
“嗯，”他用力点了点头，又看着艾晴问道，“姐姐，你爱你的老公吗？”
“那等回到z国，一定要好好读书哦。飞机师可是不容易考的。”
“飞机师？”clown笑着点头，“对，我就做飞机师，可以开飞机的，然后还可以赚很多钱。”
“你要做飞机师？”
“可是我不喜欢他们。”clown歪着头，认真想了想，说，“我想上天，所以是不是要做开飞机的？”
“是啊。”
“商人？”clown认真想了想，问道，“就是那种开公司，开好车的大老板吗？”
“嗯，那就做个商人吧。”艾晴捏了捏他英挺地鼻尖，说，“这样就有钱了。”
艾晴知道小丑的面具背后永远是泪多余笑的。他们把眼泪藏在面具后面，永远带着虚伪的笑容逗乐每一个世人，其实他们一点都不开心，但是却不可能表现出来，只能把眼泪往肚子里咽。
“我想成为一个有钱人，可以吃最好的，穿最好的，不用再挨饿受冻，或者给人表演我不喜欢的小丑节目了。”clown并不喜欢自己的小丑身份，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小丑，他是个人，有喜怒哀乐的普通人。
“是啊，等你回到z国上学之后，学了文化知识，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梦想？”他有点不明白，或者说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艾晴看他说得很有意思，那种快乐是从内心散发出来的。或许对于clown来说，只要是自给自足，就算是捡破烂也是很高兴的一件事。
“捡破烂呀。”clown回答得很自然，并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感觉羞耻，“然后还了钱就给自己买吃的。有时候，可能捡到人家餐厅刚刚丢出来的热腾腾的饭菜，那就是我赚了，吃到最好的东西了。”
“那在遇到威廉团长之前，你怎么养活自己的？”艾晴摸了摸他的头，有点好奇五六岁的孩子可以做什么。
在clown的脸上，没有同龄的孩子那种天真和快乐，看着挺让人心疼的。
“很早了，反正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开始，我就跟着团长了。”clown双手托着下巴，用习惯吸着果汁，表情好像小大人一样沧桑。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威廉团长的？”
“正好。”clown非常羡慕地看着艾晴，说，“我都不知道我的爸爸妈妈是谁。”
“我爸爸不在了。”艾晴有点伤感地垂眸，很快又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妈妈在的，她经常炖汤给我喝。”
“哦哦，艾晴。”clown明白地点了点头，说，“这个名字真好听。姐姐，你说你已经结婚了，那么你有爸爸妈妈吗？”想了想，忽然觉得不对，又道，“额，我说错了，谁都有爸爸妈妈的，我的意思是你的爸爸和妈妈现在还在你身边吗？”
“不是爱情啦，我的艾是艾草的艾，晴是晴天的晴。”艾晴知道他是误会了，便做出了解释。
“爱情？”clown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艾晴，说，“好奇怪的名字。”
“我叫艾晴。”
“我？”艾晴让他坐好，把桌上的一瓶果汁送到他面前，这是刚才她让dennis警官派人准备的。
clown摇了摇头，说，“姐姐，我们聊天吧？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没事，你要再睡一会儿吗？”艾晴微笑着摇了摇头，并不介意这件事。
艾晴可以理解他的心情，毕竟父亲送给自己的东西，她也不许任何人触碰的，而且好像宝贝一样藏得严严实实的。
clown回神，看着艾晴，那个表情是非常自责的，小声道，“对不起，姐姐，我不是真的跟你生气，而是这个是我从记事开始就跟着我的东西，我想可能是我的亲人留给我的。”
“clown？”艾晴看他一直紧紧抱着那个包不说话，怕他心里有什么受不了，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没事吧？”
艾晴没想到，自己只是稍微碰了一下clown的小挎包，就引得他这么生气，只好立刻向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