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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
终究那边的人还是开口说了话，语气却是清冷异常。
女人动作一怔，眼眸瞪得更大，甚至还染上了凶狠的怒意。
“你竟然敢直喊我的名字？我是你婆婆！你个王八羔子，没个教养的东西！”
那头冷笑了几声，带着不屑。
“婆婆？真是可笑！你那死鬼儿子已经下地狱了！我现在和他已经脱离夫妻关系，和你没有丁点关系！”
“你……我的孙子呢？我的孙子怎么样了！”
女人情绪愈发激动，扯动着栓靠在椅子上的手铐，挣扎的扯出一声又一声刺耳的声音。
“你的孙子？哼！那是我的孩子可不是你们家孙子！竟然那个死鬼不在了，你也蹲进去了也不防告诉你一件事。我肚里怀的不是你们家的种！”
“不是……我们家的……你个贱妇！我要杀了你！”
“杀我？你现在的情况心里还不清楚吗？这辈子就别想从里面出来！你那死鬼儿子天天在外面寻花问柳，喝完酒好不容易回次家只会对我拳打脚踢，而你却是对他放纵，甚至打骂我、侮辱我的家人！我告诉你！你们母子俩我早就受够了！这次我可真的要感谢杀了他的那个人，没有他，我可能现在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真是老天开眼，让你们付出代价！”
“你个贱妇！”
谩骂的话语还没有说完，莫尚微微上前直接摁掉了那通电话，嘴角的冷笑仍在。
“怎么样？这份大礼可还满意？”
女人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眸底再无任何的血色，整个人似乎一瞬间没了生气，干裂的唇颤动着。
“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儿，我苦命的儿！”
莫尚朝着守在一旁的狱警点了点头，两人会意的拎起警棍将她带走。
刚才还谩骂声不断的会见室此时再次恢复到那片清净，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冯毅一直站在一边，静静的看了这一场大戏。
手中把玩着车钥匙，指腹轻轻摩擦着，静谧的眼眸透着赞许。
“可以呀，用这种方式折磨她可比肉体上的更加残忍。”
莫尚阴沉的面色渐渐有了些许缓和，漆黑深邃的目光依旧紧紧的盯着那空荡的桌椅。
“在她从想着伤害缓缓的那一刻起，无论在哪里，我就不会再让她余生好过下去。”
清冷的话语让冯毅忍不住的微微颤抖，挪开视线不在看下去。
此时的莫尚气压低迷，话语中的冷酷更是让人害怕，能让他这么冷血无情的也就只能是伤害了他的软肋。
心里渐渐地有了盘算，回去之后就得好好讨好一下咱韩律师，不然哪一天一不小心得罪了，说不准就被莫尚刀不见血得干掉！
想起刚才那个疯婆子毫无生气的模样，冯毅更是摇头感慨。
不愧是莫尚，也只有他才会想到这种折磨人的法子。
“这次的事情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
缓缓按照师傅的吩咐站在事务所大厅，接受大家的意见，这也是今天流程的最后一步。
对此缓缓可是一点也不担心，无论如何，她也是位列事务所四大律师之一，敢对她评头论足的也没几个。当然，如果今天张逸豪也在的话，她也就只能面带微笑接受他的毒舌，心里骂的他找不到家。
大厅一片寂静，底下的律师一个个的沉默不语，最后的结果显然易见。
就在万青山准备结束这场形式的时候，还是有人那么没有眼力见的出来闹事。
“万大律师，你不觉得重新走一遍记案流程这样的惩罚实在太轻了吗？这么明显的偏袒你这个徒弟不怕落人口舌？”
李安似乎还是没有受够昨天的教训，站在他办公室门口，手里拿着一杯咖啡，面色看似从容却带着一丝暴戾。
缓缓半眯着眼眸，周遭的气压愈发低沉，心里对他的讨厌又多了几分。
步伐微动便被师傅拦了下来，秀气修长的秋波眉微微一簇尽是不满，不过看在师傅的面子上不和他计较。
万青山垂在身侧的手朝着缓缓微微示意了几下，而他面露一丝平静的笑容，看不出此时任何的情绪。
“处罚轻了？那么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置比较好？还不会落人口舌？”
李安冷哼一声，仗着自己从事务所成立之初便陪着万青山奋斗的劳苦功高，自然不会将一切放在眼里，嘴角微扬抿了一口浓厚香醇的咖啡，不急不慢道。
“如果你能大义灭亲的将她赶出事务所我想这是最好不过的了。”余光瞥向躁动不安的大厅，继续道。“不过我也明白她是你徒弟，赶她出去你自然是舍不得了，那起码也要让她赔偿我们事务所的损失，否则难得服众。”
缓缓的眉头蹙的更紧，如若此时不是师傅在场，她早就冲上前好好和他讨论讨论什么叫真理正义。
万青山面色很是平静，习惯性的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上，微微转动着手表。眼底更是一片深邃，着实让人捉摸不透他真实得想法。
等着李安将话说完，他才微微抬眸看了过去，不急不慢的轻吐了一个好字。
这下子整个事务所都有些沸腾，就连缓缓也有些诧异师傅竟然会赞同李安的说法，不过下一秒缓缓便反应过来，默不作声的站在师傅身边。
“好？不知道万大律师这好字是做何意？”
“让她缴纳罚款不成问题，不过还请李律师去办公室里收拾一下准备离开。”
宛若一个深水炸弹将整个事务所炸得火光四射，所有人纷纷抬头，目光透着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们，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刚才所听见的。
李安端着咖啡的手因为情绪的激动微微颤抖，棕褐色的液体少许倾洒在他洁白的手背上，缓缓滑落，他却丝毫感觉没有。
“你说什么？让我收拾东西？你这是赶我走？”
“我的话说的还不清楚吗？”
“你凭什么赶我走！我和你风风雨雨那么多年，为了事务所尽心尽力，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