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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
冷不丁听见一声熟悉的叫唤，蔡冉冉下意识地往一边杂乱的纸箱后躲去，在暗中探出头来张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late从洗手间里追出来，扭扭捏捏了几下，最终还是低着头闷声问道：“刚刚你和白鸽说话，我都听到了。你......不会真要退役了吧？”
低沿的棒球帽遮住了季谰的眼神，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戴口罩，露出来的下半张脸如刀削一般的清洌，下颌线紧紧地绷着，半响才在late明显带着祈求与期盼的眼神下点了头。
“要上台了，先比赛。”
late一时失语，苦涩地跟上了面前人的步伐。
蔡冉冉叹了口气，对着一边洗手间的镜子打量了一会自己苍白的脸色，心道幸好没被某人看到她这么病怏怏的样子，不然估计又是一通教训。匆匆洗了手，便往观众席回去。
乖乖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往自己冻僵的双手上呵气。
何叙言微蹙了眉，有些不自在地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塑料包装的物件，递到了女孩的手里。
蔡冉冉就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递过来的东西，诧异地抬头，“教练，你怎么会有暖宝宝的？”
何叙言轻咳了一声，看向面前亮起灯光的赛场，“别问那么多，只管用。”
蔡冉冉憋着笑，撕开了包装纸，把它贴到了自己贴身的衣物上，也抬头关注起台上的比赛来。
-
比赛毫无意外地以tog零封lie结束。
蔡冉冉强打着精神为tog压倒性的胜利鼓掌，困倦地阖上了眼睛，整个人陷在椅背里，静等着退场。
半梦半醒间，额头却传来一道凉意。
“不舒服？”
低沉的声音明显带着不悦，从头顶落下来。
蔡冉冉蹙了蹙眉，有气无力地回道：“教练，我真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没事？”
那道声音明显沉了许多，连带着周遭的空气也一下冷冽了下来。
蔡冉冉猛地惊醒，却见刚刚分明还在场上的人此刻却立在她的面前，眉眼间尽是压抑着的怒气，薄削的双唇抿得紧紧的。
“你怎么下来了？”
蔡冉冉越过他，看了眼台上依旧在火热交谈的双方队员，被丢下的几个tog队员将视线若有若无地飘向这里。而坐在前排的其余战队成员，也好奇地向着这边行注目礼。
“跟我去医院。”季谰伸手抓过了她的手腕，咬着牙开口。
蔡冉冉欲哭无泪，“你先回去，我自己去医院好不好？”
你再在这站下去，你那基数庞大的粉丝该追杀我了啊哥......
季谰深吸了一口气，低沉的声音似是从喉咙深处发出：
“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去......”
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蔡冉冉苦着脸站起身来，在自家队友幸灾乐祸的神情下快步离去。
直到上了季谰的车，蔡冉冉还在忿忿地抱怨，“你怎么就下来了呢？万一前排有你的小迷妹怎么办？明天我还不得被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了......”
季谰专注地看着远光灯下的道路前方，尽可能快速且平稳地行驶着，经过环岛时双手打了个漂亮的弧度，没有理会她的抱怨，径自开口：“什么时候开始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