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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朋友，也不可能是生意上的支援，究竟有谁会掏出这么大一笔钱？”
纪晓舒在回家的路上正琢磨这事的时候，宋泽远的电话打过来。
“你去哪了？”
“我？当然是旷工了呀。”纪晓舒理直气壮地说。
“你的位子就在我办公室外，一个办公室都知道你旷工了，我问你是去哪了？”
“找我爸爸谈了几句。”
“他像是能好好谈话的人么？说什么了？”
纪晓舒告诉宋泽远，说完了，还邀功：“以我的智商，能不落痕迹地套出这几句话，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都知道用成语，够聪明了，你老实回家，我要去见卓文阳……对了，陈秘书让我告诉你，你这个月的全勤奖没有了。”
“我不怕，我老公有钱，养得起我。”
纪晓舒挂了电话之后，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阿远这么忙，自己居然帮不上，一面是盛林，一面是茂森……
纪晓舒的手机再次响起来，她以为还是宋泽远，没看屏幕直接接通：“你是要告诉你老婆，夜不归宿么……”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然后响起个疑虑的女声：“晓舒……”
纪晓舒连忙看了眼手机，发现是夏欣柔的妈妈，忙不迭地说：“不好意思阿姨，我以为是，是我老公，跟他开玩笑呢，您有什么事？”
“没事，我就是没打通欣欣的电话，都跟她说了，天天打三个电话回家，才两天没见人影，就忘了这规矩。她这几天没给你添麻烦吧。”
纪晓舒虽然不知道夏妈妈在说什么，但根据这么多年帮夏欣柔逃课旷课的经验，还是很自然地接话：“可能是她的手机没电了，上午我还给她打了电话。阿姨，那等我见着她的时候让她给您回过去。”
“那麻烦你了，欣欣也就是跟你在一块，阿姨才放心。”
纪晓舒脸上的笑容在挂了电话之后顿时消失了，给夏欣柔打电话，果然不通。她想了想，给卓文阳打了电话。
“嫂子，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的，难道是想找你老公？我现在还没见着他，不过等……”
纪晓舒打断他的话：“我不找阿远，我想找夏欣柔。”
纪晓舒原本想问他这几天夏欣柔有没有老实上班，没想到卓文阳立刻说：“这不怪我，是小矮子不让我说出去的，有什么事你就直接找她，我这算是被武力胁迫。小矮子！”
“你在说什么？等会儿，你知道她在哪……”
纪晓舒没想到竟然从卓文阳的手机里听到夏欣柔由远及近的声音，“你怎么这么快就屈服了，这还没遇上严刑拷打……手机给我。”
“喂，纪晓舒，什么事？”夏欣柔大大咧咧地问。
“你居然还敢问我什么事？”纪晓舒忍不住大喊，“你这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妈妈以为你在我家住着？你到底在那里，不要跟我说你这几天都是睡天桥下面。”
“比天桥底下好点儿，我现在在姓卓的家里。”
夏欣柔的这句话，直接剪断了纪晓舒脑袋里一根叫做“冷静”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