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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该吃晚饭了。”
一个老妈妈推门进来，见秦砚在忙，不好意思走上前。
“我不饿，放着吧。”
秦砚头也没回，死死盯着屏幕里逐渐上升的百分比。
“哎。”
老妈妈鞠了一躬，回身却顿了片刻，又回过头来。
“少爷，秦家那边又打了一笔……”
“退回去。”
他不需要那种施舍来的东西。
“……哎。”
入夜，电脑前的男人如雕塑般一动不动，等待着屏幕中百分比的跳跃。
99%……99.5%……100%！
【防火墙突破成功。】
秦砚立刻抓过键盘，输入一串串攻击代码，待他检索到防火墙作者的个人信息，眸子蓦地睁大。
——空谷幽兰。
脑中立刻弹出一个他永远无法忘怀的身影，有着与她的年龄极为不符的风霜之色，手中捧着一束素雅的兰草。
那个男人，总用“空谷幽兰”来形容她，久而久之，已然成为她的诩号。
那是他的母亲。
而眼前这道防火墙的作者，居然也叫空谷幽兰！
秦砚心中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绝对不是巧合。
即使满腹狐疑，他依旧没忍住，试着对接上了那个朝他敞开的通讯口。
青鬼：你是谁？
没一会儿，空谷幽兰居然真的回应他了。
空谷幽兰：你问我，我就必须要回答你吗？
……
青鬼：攻击寒夜麾下的企业，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空谷幽兰：什么后果我不在意，我只是……想和你合作而已。
空谷幽兰：我这个名字你应该不会陌生吧……不，应该说，是刻骨铭心吧，秦大少爷。
青鬼：……
秦砚凝了眉，对面的家伙有备而来，究竟是什么目的。
空谷幽兰：别紧张，我没有恶意。只不过是想与你合作，各取所需而已。
青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空谷幽兰：我就不捂着，直说了，我的目标是你们寒夜的“夜帝”。
空谷幽兰：我想这与你的目标之一，应该是一致的吧。
青鬼：你想碰寒夜？
秦砚在电脑前失笑一声，寒夜尽管是那个小毛孩子在执掌，可下头的一切基础，都是他在堆砌。
哪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推掉的？
空谷幽兰：我对寒夜没有兴趣，我只是和程瀚宇有些私人恩怨。
空谷幽兰：我要他的人，你要整个寒夜，我们不冲突的。
青鬼：你认为我会背叛夜，抢走他的寒夜？
空谷幽兰：为了你真正的目的，我想你一定会的。
秦砚心中一顿，眯了眸子。
这个人知道他真正的目的？！
他究竟是谁？
他还知道些什么！
青鬼：要合作可以，我有一个条件。
青鬼：我要和你见一面。
……
空谷幽兰：好说，我在百会市，你赶得回来的话，明天下午雨落咖啡厅见。
空谷幽兰：过时不候。
对方发完这句话，直接切断了通讯对接口，任凭秦砚再怎么尝试接入，都再没了反应。
心头不祥的预感愈发的重，百会市……秦砚低喃着这个刻入骨髓的名字。
要回去了吗？
——
秦墨洗了澡出来，客厅的一幕让他忍俊不禁。
课本笔记被随意地拢在一边，正中摆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一闪一闪。
穿着卡通睡衣的少女抱着一只靠垫，窝在沙发与茶几中间，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