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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味热吻 正文 第52章

作者:容光 分类:穿越 更新时间:2018-10-08 11:19:0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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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诗意没有回家。

    计程车抵达箭厂胡同口时, 陆小双等在那里。她是从后海赶回来的, 夜场唱了一半, 中场休息时, 看见了手机上的几通未接。

    再看微信, 意外发现宋诗意不仅打了电话, 还发来一条信息看见了回电话。

    酒吧里太吵,她出门打电话, 因为一会儿还要重返台上继续唱,所以外套也没穿。

    “什么事啊, 打这么多电话来”

    她的语气是轻松懒散的。

    然而电话接通半分钟后,陆小双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就这么狂奔而去, 沿着后海一路跑出烟袋斜街, 直到抵达车辆可以进入的地方。

    她没有请假,也没有来得及穿外套, 风一样跑到街边, 抢走了路人刚打到的车。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麻烦您等下一辆。”

    路人面有不虞, 怒道“我打的车, 凭什么让给你”

    话音刚落, 对上陆小双的眼神, 他一愣。

    年轻姑娘穿得很单薄,一条针织连衣裙, 别无他物。眼神里的急切呼之欲出,面色惨白,气息不稳。

    “对不起,真是有急事,非常着急。”她说完这句,一头钻进车里,关上了门,“去国子监大街,箭厂胡同。麻烦您开快一点。”

    她一路狂奔回家,拿上了羽绒服,又飞快地跑到了胡同口。

    十来分钟后,陆小双终于等到了宋诗意。

    事实上陆小双都记不清自己认识宋诗意时是什么年纪了,仿佛打从记事起,她们就已经撒丫子在箭厂胡同一带爬树打鸟、拉帮结派了。

    两人都是天生的野孩子,活得畅快,无拘无束,自然而然就养成了霸道的性子。

    她们在胡同里称霸,在学校里无敌,哪怕闯了祸回家父母会痛打一顿,打完却又继续无法无天了。这一路走来招摇过市,只除了陆小双经历过一次父母离世的重创,而宋诗意也在二十二岁那年亲眼目睹父亲病逝,然后又遭遇运动生涯的重大事故。

    在陆小双的记忆里,当时的宋诗意哪怕躺在病床上,前前后后动了三次手术,也还能保持体面,哭完就乐观地说“还没摔死,算我命大。”

    可如今,她抱着怀里的羽绒服,看见宋诗意浑身湿透地钻出了车,连基本的体面都没了。

    陆小双一把拉开衣服,手忙脚乱替宋诗意披上,裹得严严实实,揽着她往家里走。

    “坚持一下。”她能感觉到手臂之下的身体在剧烈颤抖。

    宋诗意面无血色,头发湿淋淋披在肩上,北京的温度已降至零下,没走上几步,头发丝已然结冰。

    陆小双咬紧了牙关,等待的过程里焦急万分,肚子里有一堆话想问,可看见她这个样子,反倒一个字也问不出口了。

    因为气急了,她死死咬着牙,只恨不能三两步跑回家。

    屋内有暖气,进门之后,她快步走进洗手间,把热水器打开,然后回头就开始替宋诗意扒衣服。

    “先冲个热水澡。”

    陆小双把人推进去,一言不发收拾地上的衣物。

    柔软的布料被水打湿,又在零下的天气里冻过一阵,如今已经发硬了。她气急了,一把将衣服塞进洗衣机了,重重地踹了一脚,骂了声操。

    这个澡宋诗意洗了很久,出来时浑身仿佛还冒着热气。

    她闻到空气里的药味,陆小双已经替她冲了包感冒冲剂,只是人不在客厅里,在卧室打电话。

    老房子不隔音,她刚捧起药,就听见陆小双的声音。

    “我不管他什么身份,只要你把人带齐了,给我往死里打,打完走人就行。”

    宋诗意一顿,放下药往里走。

    “不能打。”

    陆小双猛地回头,对视片刻,“你忍得下这口气”

    “这件事我自己处理。”

    “你能怎么处理,又去找你二姨夫告状他会怎么做这次帮你调个办公室,还是怎么着”陆小双冷笑,“那种畜生,就他妈该往死里打,不大不长记性。”

    “小双。”宋诗意伸手拿过电话,挂断了,然后放回她手里,“听我的,让我自己处理。”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担心我打了人,那畜生要闹起来,你二姨夫左右为难。”陆小双眉头一皱,“宋诗意,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怂了依我说,这种二姨夫不如不要。也没见他把你当侄女,要是亲侄女,他会明知道你被人性骚扰,还这么装腔作势地只替你换了个上司在他眼里你还不如他的生意重要,不过是个攀关系走后门的穷亲戚”

    “我本来就是。”

    陆小双一愣。

    宋诗意笑了笑,嘴唇依然没什么血色,淡淡地说了句“我本来就只是个走后门的穷亲戚,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为我壮士断腕”

    她回了客厅,把那杯药一口喝光。

    “衣服我先穿你的,家还是要回的。工作日莫名其妙不回家,我妈会觉得奇怪。”

    她一路走到门口,依旧穿上湿漉漉的鞋子,抬首郑重地说“听我一次吧,双。这事儿你别插手,我自己处理。”

    陆小双看着她,颇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挫败感,“你二姨夫要是不肯站出来,劝你息事宁人呢”

    宋诗意顿了顿,只说了句“我先回去了。”

    外间风大,吹得人浑身发抖。

    她抬头看看这夜空,今夜无月无星,深蓝色的苍穹寂寥无比。巷子里漆黑一片,看不清前路。

    当晚,宋诗意发起了高烧。

    她在半夜迷迷糊糊醒来,发觉身体烫的吓人,喉咙里仿佛着了火。

    怕吵醒钟淑仪,她只能头重脚轻地爬起来,蹑手蹑脚去厨房烧水。卧室里,钟淑仪还是听见了动静,躺在床上问她“怎么了”

    宋诗意昏昏沉沉靠在墙上,清了清嗓子,努力让声音显得不那么沙哑“口渴了,烧点水喝。”

    “大半夜的,烧什么水啊明天还上不上班了”母亲嘟哝了几句,又睡了。

    这一夜,宋诗意喝了一杯又一杯热水,躺在床上半醒半睡,偶尔做梦,偶尔惊醒。不愿惊动母亲,所以要自己照顾自己,怕她担忧,所以不敢深夜去挂急诊。

    从深夜到黎明,真是一场漫长的煎熬。

    她在纷繁芜杂的梦的片段里,回到了那漫山白雪间,感受着风的刺骨,浑身仿佛都轻了,化身为毫无重量的羽毛,在山间自由轻盈地飘荡。

    然而醒来的时间里,身体像是着了火,整个人都在往下坠,沉重得像是有人往她血液里灌了铅。

    天蒙蒙亮时,她不等钟淑仪起床,挣扎着洗漱完、换好衣服,出门离去。

    钟淑仪听见动静,问她“起这么早做什么”

    她在关门前回答说“要过春节了,公司事情多,提前去才好按时下班。”

    出了胡同口,她打了辆车去医院,挂了半天水。途中给如今带她的副经理韩姐请了个假,然后靠在医院的临时治疗室里打盹。

    下午的时候,烧退了一点,还有个三十七度七。

    宋诗意挂完水,喝完药,出门买了杯特浓咖啡,一股脑全灌进肚子。

    然后强打起精神,坐上地铁,直奔公司。

    如她所料,二姨夫见到她时似乎有些紧张,表情也不太自然。

    赵卓显然已经事先跟他通过气了。

    李成育很头疼,早上赵卓来办公室,他还跟赵卓开玩笑“怎么,昨晚拿了我的大红包,转头就没了人影,我还以为你拿了钱就跑路了呢。”

    赵卓面色尴尬,也没接这个玩笑,迟疑着叫了声李总,一脸难色。

    “怎么,出什么事了”李成育也不笑了,还以为公司出了什么事,神情凝重起来。

    赵卓往自己脸上呼了一巴掌,愁眉苦脸地说“我不是人,我真不是个人李总,您打死我吧。”

    李成育一惊,从办公桌后站起来,“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呢”

    赵卓满脸后悔,吞吞吐吐地说“昨晚我喝多了,脑子不清醒,在酒店的后花园遇见您侄女了”

    李成育脸色一变,声音骤然提高“你做什么了”

    “我,我什么也没做,就上去跟她说了几句话而已”赵卓赶紧辩解,“您知道,喝醉了的人能说出什么好话来都是些酒后失言,但我好像把她得罪了,她打了我一顿不说,还把我往吹池子里弄”

    如果只是单纯的言语冲突,宋诗意会动手

    而如果真是宋诗意单方面把他揍了一顿,他不会是这个模样来办公室找自己。

    李成育在北京打拼这么多年,不会蠢到连这种话都信。他指着赵卓,厉声说“少卖关子,老老实实把话说完。”

    赵卓哭丧着脸“是我不好,喝多了对她动手动脚,最后被她打了一顿,两个人一起摔池子里了。”

    他一下一下扇着自己,说“李总,我真是酒后失言,发了酒疯,不然说什么也不会对她下手啊我跟了您那么多年,您是最清楚我的。我办事一向有条理,不是那种胡来的人,不然您也不会放心把公司交给我去打理啊。”

    “这事儿,求您看在我跟您这么久,也为公司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原谅我一次行吗”

    离开办公室时,赵卓挺起了腰,面上的愁容消失不见。

    大厅的格子间里,有人跟他打招呼“赵经理。”

    他面带微笑,说“早。”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回到了自己的地盘。

    从李成育的反应里,他看出来了,宋诗意跟自己相比,李成育毫不犹豫选择自己。毕竟是肱股之臣,能为他创造直接的效益,一个走后门的侄女罢了,还没有血缘关系,根本毫无可比性。

    而宋诗意在走进办公室后,从看见二姨夫的表情那一刻起,就知道了事情的结局。

    果不其然,他为难地说他已经知道那件事了,都是赵卓喝多了酒,全怪喝酒误事。

    “赵卓这个人我是知道的,虽说有时候糊涂,但没那个胆子乱来。他昨晚对你不尊重,全是因为喝多了。大家都是同事,他还是你上司,你进公司这么长时间,也是他带着你熟悉业务的。诗意,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别跟他计较了,成吗”

    宋诗意的表情很冷静,只抬头反问一句“如果昨晚被赵卓性骚扰的是李文静,您也一样这么说吗”

    李成育表情一变。

    李文静是他的女儿,从小被他娇养长大,甚至在高中就被送去了英国,往名媛淑女的方向打造。

    他避而不答这个问题,只说“诗意,二姨夫也有难处。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赵卓这个人跟了我太多年,手里也有公司的一些资源。如果我动了他,难免会对公司造成不好的影响。这事算二姨夫求你,别跟他计较了。”

    他站起来,从桌后走到她面前。

    “我可以保证,今后他绝对不会再对你不尊重。他答应我了,以后见面都绕着走,绝对不会再发生昨晚的事情。”

    伸手,他递来一只红包。

    “这是二姨夫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回家放几天假,好好休息。春节刚好也有春假,你趁这时间好好陪陪你妈,年后再来上班。”

    那只红包鲜红刺眼,看厚度,不会比昨晚奖励给“优秀干部”赵卓的那只少。

    宋诗意没有接。

    她抬头看了看李成育,男人的表情为难又焦虑,看她的眼神里有安抚的意味,却也透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可怜。

    这些年来,二姨和二姨夫过得很好,风生水起,家境富裕。

    而宋诗意和钟淑仪过得并不好,困在窄小的胡同平房里,为生计奔波,为负债发愁。

    她当然知道二姨和二姨夫没有义务帮她们偿还债务,纵使二姨这样提过一次,钟淑仪也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但那种不幸是不可能靠着别人的施舍去解决的。

    这些年来,二姨来家里的次数不多,和钟淑仪的关系也就那样。有钱的太太和没钱的寡妇,地位上的不对等造成了姐妹关系的疏离。

    曾经是姐姐事事都照顾妹妹,而今落难,却要看着妹妹光鲜亮丽地一再帮助,钟淑仪的自尊心不允许。

    而身为妹妹的,多少年来养成了接受的习惯,哪怕一时之间也愿意为姐姐付出,可久病床前况且无孝子,何况她们只是姐妹。

    说来好笑,姐妹之间,你穷我也穷的时候,大家可以穷开心。你富我也不差钱的时候,大家可以欢欢喜喜。可当一方有钱,一方穷的时候,这状况似乎就变了。

    宋诗意当然知道钟淑仪厚着脸皮去二姨那里为自己求来这份工作,已经算是很放低身段了。所以这几个月来再难再煎熬,她也咬牙干了下来。

    可看着那只红包,她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她笑了笑,说“钱我就不要了,二姨夫,您还是收起来吧。然后我今天也确实不想上班了。”

    “回去好好休息,不要紧。”李成育点头,安抚她,因为心里有愧,还打算再劝一劝她收下这红包。

    可宋诗意却说“不止今天,明天后天,春节之后,我都不会来了。”

    李成育表情一愣。

    宋诗意说“谢谢您对我的帮助,本来以我的履历就进不来公司,多亏您和二姨。如今要辜负你们的好意了,不好意思。”

    她鞠了个躬,转身走了。

    她走得很快,像是风一样掠过大厅,格子间里的人都好奇地抬头看她。

    宋诗意穿得很精神,o套装,深蓝色大衣,头发高高盘起,脚下是一双高跟。她的个头原本就很高,如今这么一打扮,格外引人注目。

    妆倒是很简单,眉毛一描,大红色的口红一抹,自然而然就精神了。面颊上有一抹因发烧而起的红晕,倒是天然的腮红。

    她踢踢踏踏走到赵卓的办公室门口,重重敲门。

    这一阵脚步声和敲门声,引来了所有人的关注。

    “进来。”赵卓的声音响起。

    她面无异色地推开门,微微一笑,看着表情顿时变了的赵卓,叫了一声“赵经理。”

    赵卓兀自维持镇定,说“什么事”

    宋诗意笑笑“没什么事,我要离职了,临走前想送您一份大礼。”

    因为二姨夫,她不能报警。

    因为自尊心,她不能忍气吞声留在公司。

    但走可以,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赵卓。所以宋诗意当着所有人的面,脱下了脚下的黑色高跟鞋,对着桌后的人狠狠砸过去。

    赵卓一惊,下意识躲闪,可下一只已经接连袭来。

    咚的一声,正好砸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砸得他人仰马翻。

    宋诗意微微笑着,从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拖鞋,好整以暇穿上。离开办公室时,她对大厅里目瞪口呆的众人说“如果将来他对你们动手动脚,我建议你们不要忍让,直接报警。”

    她穿着拖鞋,以如此嚣张的气焰扭头离开,扔下一句“打扰了。”

    可这样的潇洒立场固然帅气,接下来迎来的却是家中的一场风暴。

    钟淑仪是在几天后才得知她辞职的消息,大怒,冲回家里“你二姨说你辞职了,你居然一声不吭,还告诉我你二姨夫放你假”

    宋诗意顿了顿,说“二姨夫的确放了我的假,是我自己打算年后不去上班了。”

    “为什么不去我那么拉下脸去给你求来这个饭碗,你说砸就砸了”

    “我做不了。能力不够,学识有限。”

    “你都做了三个月了,这个时候跑来跟我说这些”钟淑仪几乎按捺不住怒气,厉声说,“宋诗意,你给我滚回去上班你要是辞职,这个家你也别回了”

    一场无法避免的争吵简直要掀翻了房顶。

    可宋诗意清楚,这事不能说,说了也没有用。钟淑仪能做什么在得知女儿被职场性骚扰后,她无非就是找上公司闹事,然后怒气冲冲要求开除赵卓。

    第一,钟淑仪的闹腾没有任何意义。

    第二,二姨夫不会开除赵卓,钟淑仪的争吵对象会直接变成二姨,在丈夫和穷姐姐之间,二姨的选择再清楚不过。

    宋诗意当然也知道,以钟淑仪的性子,一旦得知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更加不能说。

    她疲倦地坐在沙发上,说“妈,年后我会重新找份工作的。”

    “什么工作能比这个好你也知道你学历不够学历不够还不好好珍惜这饭碗,怎么,打算去扫大街吗你以为五百强的工作是天上随随便便就能掉下来砸你头上的”

    一波又一波的怒火,一句又一句的争执。

    宋诗意累急了,起身往外走,说“妈,您消消火,我先出去一趟,免得您看着我心烦。”

    心烦的不止钟淑仪,还有她。

    离春节还有两周的时候,国家队放假了。

    同志们欢欢喜喜收拾行囊,回家过年,程亦川也不例外。

    在这两周里,他总是接到魏光严的电话,那家伙在贫困山区里成天叫嚷着“我妈舍不得开电热毯,这日子没法过了”

    “肉都不给我吃饱,我还不如回基地”

    “我讨厌过年我不想回家”

    程亦川过得不太好,回了家和爷爷奶奶待在一起,隔了两代,话说不到一处去。他偶尔上上网,偶尔出门转一圈,后来干脆开始上网查,打算去欧洲找爸妈,然后一个人旅游。

    他是如此严于律己,没有再和宋诗意联系,偶尔盼着她主动找他一次。

    可她没有。从来没有。

    他的日子过得焦头烂额,有了什么值得说道的事,竟也只能对魏光严和薛同等人说。后来他灵机一动,开始发朋友圈。

    某日见到路边一只仰躺着晒肚皮的狗,他拍照,发朋友圈说是我本人了。

    她看见,一定会哈哈笑吧,也许会发来信息说“哪有人说自己是狗的”

    可令人失望的是,她毫无动静。

    某日爷爷奶奶去参加书法协会的聚餐了,他一个人出门解决午饭。途经一家日式拉面馆,顿了顿,抬腿走了进去。

    他替那碗拉面拍了照,说“这种分量的,至少要来两碗。”

    她看见了,一定也会想起去年在日本的那一次共进晚餐吧也许会发来信息说“哪天再请我一碗”

    可她没有。

    他开始把一些琐碎小事发在朋友圈里,盼她能看见,可她从来没有评论,没有点赞,也没有再找过她。

    他想,真是个绝情的女人。

    再一想,他干嘛老惦记着她他对她又没意思。

    反正生活莫名其妙就过得不太好。看什么都不顺眼。程亦川像是来了大姨妈的女人,动辄唉声叹气,哪儿哪儿都不顺心。

    直到离春节只有几天时间了,街上挂起了大红灯笼,自家也贴上了倒着的福,他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逛国外论坛,又一次接到魏光严的电话。

    本以为又会是一通来自贫困山区的吐槽,却没想到魏光严语气严肃地说“你听说没,师姐遇到事儿了。”

    “哪个师姐”

    “还能有哪个宋诗意啊”

    程亦川一顿,腰都挺直了“她怎么了”

    “她被她上司性骚扰,然后辞职了。”

    书桌前,有人噌的一下站起来,椅子都带翻了,“你说什么”

    魏光严重复了一遍从陆小双那听来的消息,然后莫名其妙被挂了电话。

    “程亦川”

    “程亦川”

    “操,挂我电话也不说一声”

    另一边,挂他电话的人拎起大衣就冲出了门。

    他在小区外打到了计程车,上车后气息不稳地说“师傅,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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