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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楚辞若真想变成猫，也只能变成如人一般大的猫。
若是她想缩小，必须操控自体内脏做出相应的改变。
可是以她现在的水平，压根不具备改变内脏形态还能让他们正常运作的能力。
应该说，现代医学中研究出的知识，没办法教给她这些事。
“果然是我想太多了吗？”
楚辞皱着眉看着自己布满绒毛的手。
她只能对现有细胞进行增减或移位，比如让自己浑身长毛，也只是把人体原本细不可查的绒毛变粗、变硬罢了。
学了一个月，原本还抱着百分百的信心和憧憬，到头来却发现什么都改变不了，楚辞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起码通过学习肌肉系统和关节系统，让她大概了解了男女主要肌肉群分布的不同。
肌肉直接影响人运动时的形态，有时锻炼一个地方的肌肉群，就可以将一个淑女走姿改变成外八，楚辞因为学了这些，装成男人时便更显真实了。
还有关节系统。灵活的关节也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人的运动速度。
楚辞只不过稍微调整了几个小地方，便觉得身体比以往更矫健灵活了。
她原本功夫就不赖，柔韧性也不错，如今一调整，更是逆天。
可也就只有这样了。
仅仅是这种程度，还是不足以满足楚辞的野心。
楚辞深呼一口气，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发愣。
书已全部看完，能用上的东西却不多，想用的东西更是一个也没找着。
明明生物都是由细胞构成，她的假象也应该能实现的啊……
那个能变成世界万物的假想……
楚辞又叹了口气。
电脑中突然响起“叮”的一声，是收到邮件了。
楚辞懒懒地划着滚轮电脑椅往旁边走了走，等挨到桌子后，才将头抬起。
电脑右下角跳出一个小标签:收到一封来自“牛柯廉”的信件，点击……
楚辞突然精神一震，鼠标移动将其点了开来。
桌面上立刻跳出一个页面，只刷新了一秒便显示出内容了。
又是很多楚辞看不懂的商业名词，在邮件的最后，还有一封附件。
是牛柯廉整理的刘家之前在网上没查出来的资产。
现在要这些做什么？她想知道的是那什么劳什子“幽禅引”啊！
楚辞再也坐不住，直接将电话打了过去。
那边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牛柯廉的声音懒懒地，仿佛厌世。
“怎么了？”
楚辞直接切入主题。
“我们现在不该去看他家有什么资产啊，那个幽禅引你有没有查？还有他爷爷为什么让他退圈？”
牛柯廉顿了顿，突然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楚辞一愣，随即急躁起来。
她还当牛柯廉是忘了查，现如今看来，竟是已经查了，却还想着要瞒着她？
察觉出牛柯廉是在故意瞒着她，楚辞的语气变得不善:“你瞒着我干嘛？我们不是搭档吗？而且外出任务只能我去做吧？你一个成天只坐在电脑前的死宅有什么资格瞒着我啊？！”
大概是最近遇到的事都不怎么趁心，楚辞便维持不住往日的冷静。
牛柯廉被凶得没脾气，好半晌才说:“不是，我这不是想再确认一下嘛，邮件都是加密的，而且之前被删除过，找回需要花大功夫呢……”
楚辞没好气地打断:“先别找理由，你只告诉我现在到底发现什么了？”
“唔……”牛柯廉一脸便秘。他小心地在电脑前敲了两下，盯着屏幕好一会，狠狠“嘶”了一声，才说，“感觉有点不太对，这邮件里，居然说你那个男朋友……有异能。”
“……”
“哈？”
早就料到楚辞会反应不过来，牛柯廉也忙接上:“我也觉得不太对劲嘛，那什么异能的……额……有你一个就已经很奇葩了，怎么可能还又多了一个……嘛。”
楚辞还沉浸在震惊中没法出来。
异能？那是个什么鬼？
时钟发出哒、哒的声响。
已是凌晨一点，可楚辞的房间依然灯火通明，在被黑夜笼罩的夜色中显得尤为亮眼。
片刻宁静后，楚辞迟疑着问:“异能……是什么？”
“你不知道？”牛柯廉说了一句，却连自己也逗笑了，“异能……怎么说，反正看信件上来说，就是指刘璋的眼睛有问题。”
“眼睛？”楚辞心里一紧，“难不成是辛山晴那种？”
在她看来，能看见不可见光，即便大脑无法处理那些数据，也算十分逆天的技能了。
不过这种说法很快被牛柯廉否定了。
“不，不是……其实吧，信上说……”
楚辞不耐烦牛柯廉的吞吞吐吐，直接打断他:“到底说什么？你要是说不出来就直接给我看！”
牛柯廉这才为难地说:“就是，他们说，刘璋的眼睛能摄魂……”
“哈？”
“摄魂？”
楚辞的表情凝固在一个很纠结的状态上。
牛柯廉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觉得很扯啊，摄魂什么的，难不成是在拍哈利波特啊？而且我看了那些信，总觉得这群人神神叨叨的，奇瑞打钱给刘伟晔，那笔钱居然被叫做刘璋的抚养费。”
楚辞的嘴巴没合上，依然呈痴呆状态。
牛柯廉一旦打开了话匣子，便有些收不住，他继续吐槽道:“我怎么总觉得咱们被摆了一道啊？可能辛修明他妹妹那事跟奇瑞半点关系扯不上。”
“啧，跟一帮满嘴‘异能’、‘摄魂’之类的人斗智斗勇，感觉我自己的智商都快被拉低了……”
可牛柯廉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声音渐渐低下去。
良久，他支支吾吾地说:“不过……他不会，真的有什么鬼异能……吧？”
毕竟有一个楚辞在前，再多出来一个什么奇奇怪怪的人，似乎也不难理解。
楚辞呆滞的神情慢慢恢复平静。
就在牛柯廉说话的时候，楚辞脑中已经过了无数情景。
刘璋那一双眼睛，她一直只觉得清澈，但从未想过里面有什么问题。
但是此时想来，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那双眼睛，确实清澈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