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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春慢 正文 第五十章 木已成舟

作者:此冬无雪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9-01-30 00:52:5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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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瑶闷声不响的吃饭,心想,难不成崔城之知道自己生病了,那老医师不会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他了吧?天啊,那是什么病啊,那种病怎么能对一个男人说,他懂什么呀,怪不得这些日子老提议她坐马车……

    东方瑶咬着竹著,脸又红了几分。

    心中却像是吃了蜜饯一般,既暖且甜。

    大概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心中那般快意究竟从何而来,只是单纯的享受着这种甜蜜,后知后觉心中那如春日里柳条抽芽的情愫。

    芍儿偶然一瞥,正见门外的黄辞冲她招手,她瞧着没人注意,偷偷溜了出去,黄辞沉吟片刻,在芍儿耳边附声,“长安有急事,你先不要对娘子说,就说府上有些事,看吃的差不多了,再把娘子唤出来。”

    看黄辞面色焦急,芍儿自知轻重,待回去后对东方瑶耳语一番。

    匆匆吃了几口,东方瑶便辞道:“府上有些事,妹妹这便不叨扰姐姐了。”

    双郡主眼中有惋惜之意:“妹妹可是吃饱了,要不要用些再回去呢?”

    东方瑶又婉拒了,这般推阻了一会儿,东方瑶才得离开。

    “府上有什么事?”

    出了门,东方瑶问芍儿。

    芍儿去看黄辞,黄辞一脸凝重,不知是不是要现在告诉东方瑶,可不管怎么说,离那事发生已经快两个月了,就算现在东方瑶想做什么,恐怕也晚了。

    东方瑶无意识的去摸腰间,忽觉少了些什么,这才想起来,大约是她解的松了些,那玉佩定是无意间落了在席间,对二人说道:“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黄辞和芍儿面面相觑。

    门口并没有婢女守着,东方瑶估计着是又去上菜了,说起来,这东阳郡王府中倒不似一般落败的皇室子弟的光景,江王都不知去世多少年了,李宜奉竟还能拿得出来那么多钱,看来藩地的赋税没白收,祖宗的棺材本也很丰厚……

    “你喜欢她吗,城之?“

    手堪堪搭在门上,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

    东方瑶的手登时一僵。

    室内年轻的公主微微一笑,吐出三个字来:

    “东方瑶。“

    东方瑶本人呆在门外。

    以前听人议论她,多半是背地里说她的身世,掖庭出身攀上了韩鸿照的高枝,后来议论她想要麻雀变凤凰,逢迎太子却又毫不留情的出卖他以求荣华富贵,再后来,花样就更多了,却从来都没有人在背后说过她这种事。

    李双儿这是在问什么……问谁,谁喜欢她?

    她脑中仿佛有根弦上了年纪,此时双郡主的这番话便像是一阵清风,不仅吹散了那灰尘,还来回拨动了几下。

    良久,东方瑶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崔城之,喜欢不喜欢东方瑶。

    从来没有过如此卑劣的感觉,东方瑶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无耻,她不该偷听这种事情对不对,而且没有必要的对不对?

    手不自觉的攥起来。

    有一刻静默,然而这一刻却像是隔了一个甲子般,除了她那快速的心跳,随后的两个字又骤然扑灭了心底的火焰。

    “没有。“崔城之低下头,瞥了一眼案几上还冒着热气的酒水,说。

    “是么……“

    李双儿喃喃轻念。

    “没有。”

    他说没有。

    他说,他从来没有喜欢东方瑶,那个叫东方瑶的女子,哦,那个女子就是她。

    东方瑶觉得从头到脚泼下一盆冷水,凉彻骨,凉的彻底,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鬼东西。

    嘴角动了动,她想笑,嘲笑屋内的这两个人,可是扯了半天却也扯不出来,她最终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句:“无聊。”

    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小小的净室中摆了一张长长的坐榻,一张古朴的案几,案几上摆了几个陈旧的杯子,四下看去,除了墙上挂着的那副老子骑青牛的画像,恐怕再无一多余之物。

    一家人在静谧中静静地候着。

    此处地邻萝山,城郊无人,倒也有份难得的寂静。观中栽了许多竹子,时有凉风吹来,便“簌簌”而响,不过倒在这份难得的寂静之中,平添了几分萧瑟之气。

    就连空气中冷风的味道都是萎靡不振的。

    瞧着窗外随风一摇一晃的竹子,慕容淑心想。

    “莫要坐在风口,风大。”

    李衡乾拉了拉慕容淑的手,感觉到妻子指尖的沁凉,不由轻声道。

    慕容淑觉得头有些晕,早晨起早了,又赶了路一上午的山路,这会儿自然身子不虞,不过她依旧摇了摇头:“没事的。”

    心中却漫上一丝悲凉,恍惚忆及前几日偷听的话。

    “消渴之症,倘若有千金之方,恐也只能保三年无虞。”

    她默然垂下了眸子,顺从丈夫的动作,坐到他的另一边去。

    这时,有人叹了一口气。

    是李衡贞,他说道:“若我是姑姑,谁都不想见。”

    “阿兄!”

    李衡乾皱眉看着他。

    李衡贞冷笑了一声,一语未言。

    柳氏暗地里推了李衡贞一下,发现他身子僵硬。

    “斯人已逝,再说什么都无可奈何。”

    上首的榻上坐了个四十多岁,身着绛紫色宝相花银绣长袍的女人,闻言,她淡淡的开口。

    “母后……”李衡贞又待开口反驳,被这女人一记威严的眼刀打了下去。

    此人正是当今皇后窦氏。

    窦氏沉下一口气,说道:“谨言、慎行,这是入主大明宫时太后娘娘对你们几个说的话,不过一年,难道全忘了么?”

    一时愈加静默。

    窦氏心中忍不住叹息,她也多想明明白白的和儿子说清楚,可是现如今无论宫里宫外到处都是李少简和太后的眼线,有些话她就是心里敞亮又如何跟义愤填膺的儿子们说清楚?

    “嘎吱”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十七八岁,身着轻紫纱法衣的小道姑,拱手作揖,说道:“诸位贵人请回罢,公主说哪个都不见。”

    果然,其实他们早就猜到了。

    太后都不见,又怎么会见他们?

    窦氏思量片刻,问道:“这些日子,公主身子可好?”

    “吃药调理了,甚好。”小道姑答。

    “小郎君身子可还好?”

    “也用药调理了,甚好。”小道姑依旧答。

    窦氏默然良久,不知说什么好,都是甚好,那究竟怎么才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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