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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志 正文 第一四三章 沙漠里的鱼

作者:白发无志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18-08-31 08:09:4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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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漠里的鱼

    这时黑脚龙正督促泥涂,鏖战福德山英雄,因传说那里有另外二宝,抽调它不开,况且郝大帅一向自负无所不能,怎会在乌鲲等面前因行路一事示困喊援!如此他只有靠肉身而行的一条路。

    他却没有想到以往他之所以跋山涉水无往而不至,只因有幻影飞车和黑脚龙随伺身侧,而一旦没有它们的保障,他走进沙漠,无异于人掉进海洋中,即便能熬过一时一日或更长时间,终要和人要在海洋中溺死一样,会渴死、冻死、累死、风干死在大沙漠中,所不同的是一个是被海水饱胀而死,一个要被风沙榨干而死。

    他也没有想到,就算他能够穿越沙漠,但他如执意要背上十来条生命的包袱,不啻于自寻死路,到时候别说十来条生命,就是一条生命甚至一件微小的事情也会要了他的命。

    大沙漠的主宰是风沙,它们永远冷酷无情不折不挠地阻止闯入它地盘的生命,或者将这些生命拖曳到沙漠深处埋葬。

    沙漠里有山有石,但都被它们吹打得体无完肤毫无生气;沙漠里本有河流,都被它们驱赶钻入地下或者消失得无影无踪,飞鸟走兽更不敢涉身其中。

    郝大帅知道大沙漠的厉害,但他走的路多了,艺高胆大,和乌鲲等商议道:“我等在大海洋中,从这一头游到那一头,也不是难事,这大沙漠纵有危机重重,但从脚下到彼岸,不足大海洋二头之间的路程,你们都准备妥了,我将化着奔马,携带你们,期望一鼓作气,能到达中昆仑。”

    众海类心想:“反正是你出力,我们不忍耐就得死,有什么好说的?”都齐声道:“有劳尊主!”

    于是郝大帅展开身形,化成奔马,短肢将众海类挟持在腹下,长肢作腿脚,逆风而行,奔跑起来。

    他腿比马长,又有八条腿,一跑开来,脚不沾地,比骏马不知快了多少倍,如同一块乌云飘行在沙漠上,众海类听不到看不见,既感受得到密雨般撞击在人皮上的风沙的力量,又感受到腾云驾雾上天入地的翻腾,都害怕得不敢多想,只能装死忍耐。

    郝大帅使出全力,直跑得身体发热才停下,腿不颤气不喘地把众海类放下,众海类都颠得七荤八素,萎靡不振。

    白童强打精神问:“尊主累不?”

    郝大帅惬意道:“好久没这么尽兴了。”

    众海类虽然艳羡,但是一个个头痛如裂、腑脏欲倒,全身快要散架了,哪还有奉承的力气,就是郝大帅取出神油冰魄滋养他们时,也都是麻木得无动于衷。

    郝大帅休息足了,又开始上路,他尽情地跑,越跑越兴奋,边跑边憧憬未来,为了理想,为了目标,他奔跑在沙漠里,穿刺在天地间,每次都跑到很累快要出汗时(他不易出汗)才会停下休息。

    这个时候,众海类全都奄奄一息,如同僵尸肉-虫一般。

    众海类都服过强鱼岛的魔水,他们既和郝大帅一党,当然形肖郝大帅,区别只是高矮肥瘦而已,除了锤头和白童滚过度身池,服过立骨丸,和人类无异,其它海类都未能实现海陆转换,五官力弱,无水相托,如同受了无形的束缚,沦为柔弱待宰之身。

    他们本来居于海洋中止水安静所在,自随郝大帅出海,先是被烈日曝晒,接着在小河中连滚带爬赶路,再被巨人背着窜高走下,犹以这次被郝大帅挟持着飞跑最为受罪。

    郝大帅高速奔跑,不仅让他们身受内伤,透骨的寒风也钻过人皮一点点地刮走他们的血肉,不几日,灵鲛就被震死,郝大帅踢开他的尸身,继续赶路,跑累了休息,休息好了再跑,可怕的不尽言的痛苦令众海类都没有了知觉。

    还好,飘风不终日,骤雨不终朝,郝大帅不惜体力的猛冲狂跑,还没有尝到沙漠里的不同景象,反而觉得身上的阻力越来越大,腿脚越来越沉重,口越来越渴,不得不放慢脚步。

    每当停下来,他就让白童用蛮扎的白旗枪测地下有没有水源;让锤头背着累代,用玄号找空气中的水气,都一点结果也没有,不禁焦躁道:“大洪水时,留下那么多海水在陆地上,这个缺地方,这么远的路,连一点也没有!”

    又见亢和獠奄奄待毙样,黑着脸走过去,拎起他们的身体扔得远远的。

    沙漠中的寒潮源源而来,越来越强大,狂沙随之飞舞,越提防的地方钻得越多,郝大帅偏着头屏住呼吸盲走也没有用,他奔跑时已没了节奏,身体在空气中摇摇晃晃,忍不住要倒退,再也无力抬腿举臂,众海类的身体纷纷堕地。

    他站稳身体,看一眼地上几具硬梆梆的躯体,也不知他们是死是活。

    寒风怒号,似乎把太阳的光辉都吹走了,黄沙飞舞,化着密密蒙蒙的黄雾,世界寒冷昏暗。

    他又坚持转了一圈,把周围看了个遍,沙漠一望无际,看不到山,更没有河流,好像这里是沙漠的中心,他指天跺脚,破口大骂:“什么缺天!什么破地!要水没水,要安身的地方没有安身的地方,哪里来这么多的鬼风沙?”

    骂完之后,呼呼喘气时,又觉得胸闷气短,原来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他想做的事都能做到,他的无极鞭可赶山填海,他的万字刃无坚不摧,他的罗网手如天罗地网,他的黑金丹能牵流断水…,可是在这里全派不上用途,他目空一切,自大惯了,至此有丝许害怕:面对危险,不认真对待,必然死亡。

    郝大帅看着地上颠三倒四的躯体,不能确定谁死谁活,至此他仍不愿意抛弃他们离去,只有停下来等。直到这股寒潮过去,风平沙静,好不容易得二天晴暖天气,看那些躯体时,最先能动的不是锤头白童,也不是乌鲲,而是累代。

    他虽然不能起来,却能清楚说话:“  尊主,你没有走?”

    郝大帅哼了一下。

    “大家都在吧?”

    “在,不知死活,我再等一下,死的留下,活的带走。”

    “尊主,我的玄号能救大家。”

    “玄号,它只能装小鱼小虾,怎么能救大家?”

    “尊主,不是说笑,试了就知道,你看蛮扎醒了没有,借他的白旗枪,把我的肉身挑出来就成。”

    “它是你修炼的壳衣,你不打算活了?”

    “这样下去,大家都活不了,还连累尊主,尊主到时记着念‘累代累代,我要进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郝大帅满腹狐疑,转过身来,踩住蛮扎僵硬的身体,将白旗枪连根扯下,照着玄号口一扎,竟把尾端给扎穿了,将累代的肉身拉出,扔在一边,依他所教,口中念道:“累代累代,我要进来。”

    话音刚落,便发现自己处身在一处房子中,里面空荡荡的,非常素净,原来这玄号虽小,里面的空间却很大,又见有一所棕色的门,推门出来时,发现自己又站在原地,玄号只在掌中。

    他唯恐是幻觉,反复试了几遍,无不灵验,惊奇之下,忙一一将乌鲲等拖了进去,把破洞堵上,将剩下的冰魄化开。

    乌鲲等醒来,虽然觉得拥挤,但能泡上海水澡,只疑在深海家中。

    他们这次上岸,时间虽短,但一路惊魂,此时在这螺丝道场中,才品得一点点温馨。然后,郝大帅的一句话,又让他们不知道是喜是悲:“这沙漠太大,我们没能冲得出去,从明天起,我真的只有拉着你们走了。”

    郝大帅真的拉着众海类前行,但他气力已亏,气势已折,丧家之犬一般,每日如纤夫拉舟在沙漠中艰难挪步,绳子细亮,玄号又小,他虽然抬着头,却不得不弓腰,像驼子走路一样,呼啸的风沙发出了嘲笑声。

    众海类藏在玄号中,不必受那在地上的拖行之苦,躲过了寒冷沙暴,没有了颠簸折磨,就是难免磕磕碰碰,境遇已不知好了多少倍,但是他们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的生命如同他们干瘪的躯体一样离死亡越来越近,他们听的出,也感觉得到,郝大帅的步伐已经无力、缓慢、变小。

    众海类也不再表忠心劝他独自离去,因为来不及了,他的气力已经耗尽,而沙漠仍看不到边际。

    郝大帅频繁休息,心虽不甘,却无可奈何,眼光扫来扫去,看什么都不顺眼,可惜他眼前的东西又实在太少,只有沙子和同伴,每当他停下来的时候,白童连忙出来,懂事地拿起白旗枪到处寻找水源,锤头则默默地照顾乌鲲等众。

    郝大帅一声不吭,远远地直挺挺地坐着,不时重重地吁一口气,激起脚下大片沙尘,尔后喃喃惆怅:“命运!命运啦!”

    他不时咬牙切齿,阴冷凌厉的目光从众海类身上扫过,众海类虽然早已将生命置之度外,仍是大气不敢出一口,都明白他此时内心已极度压抑,说不清什么时候,不是爆炸宣泄,就是灰心颓倒,大沙漠的风沙很快又会将这些生命扑倒。

    “尊主,有水了!”白童飞奔回来,边跑边喊呼。

    郝大帅呼的站起,忙让白童带路去看。

    原来白童怕他脾气发作,暴起伤人,一等他歇下,就拿起白旗枪去找水,其实想远远地躲避他。

    不想这次走不多远,白旗枪插下去,竟带上水来,他心中狂喜,不动声色地将暗河的走向摸清了,一路走下去,又发现了一块绿洲,砸开水面上的冰,尝一下那水,虽然不咸,也很亲切,连忙奔回来报信。

    郝大帅一跺脚,将脚下的水龙道堵上,鄙夷道:“就这巴掌大的地方,还在躲着我!”

    白童忙道:“尊主,里面有大师的消息。”

    “哪个大师?”

    “生相大师,就是求你为他度身的那个薄命人。”

    “哼,这个缺命鬼,他在哪里?”

    “他就在二足人的基地,还得意地问我们在什么地方?要派机车来接我们呢。”

    郝大帅大喜过望,弹首自庆道:“哎呀,有救了,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说我们在大沙漠中,让他那机车边走边用套石在水中问话,慢慢找到这里来。”

    “好极了,这次你功劳不小!”

    郝大帅又眉飞色舞起来,大步回去将玄号拉到绿洲边上,把事情和乌鲲等一说,众海类又一次绝处逢生,但麻木惯了,也没有力气庆贺,先颤巍巍去冰水中享用了,只等机车到来。

    基地离此处不远,但因为不知道地方,机车上的队员只能飞一段就停下来,按生相教的办法,在水中晃动套石,和白童对话,问明方向再行,如此反复多次,直到次日晌午时才到。

    那队员停下机车,东张西望一番,正要拿套石去问话找人,一个黑影在他身边一闪,机车连连晃动,他惊回头看时,见一个身材极其粗夯的黑头人已窜入机车里面,压得身下的座椅吱吱作响,只吓得面如土色,战战栗栗问:“你是东海王吗?”

    “对,速带我去重华宫。”

    那队员听得他熟悉基地,才稍安心,上了机车,正想飞回基地,郝大帅又道:“慢,先带我们去圣湖办一件事。”

    那圣湖如同大高原上的海洋一般,极深极广,基地人莫不知晓,队员更加不疑,掉转方向,机车摇摇晃晃,吃力地朝圣湖方向开去,不多时便到,队员正想询问,头上一疼,眼前顿黑,机车栽入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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