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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如果是以茅场晶彦的身份呢？”
瞬间，睁开眼睛的希兹克利夫形象大变，深红色的大麾变为了白色工作服，刚毅的脸色，也变为柔和。
拄着下巴的双手，也改为了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
“茅场晶彦么？”
何远喃喃道，也坐正了身体。
“那么，你是怎么看我的呢？”
没有直接回答茅场晶彦，何远反倒反过来向茅场晶彦问道。
他想知道，茅场晶彦到底知道些什么。
“怎么看你么？”
茅场晶彦的嘴角，浮现了一丝笑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内心，出现了一个幻想。”
“那是一个漂浮在天空中的浮游城堡，不论经过多少时间都鲜明地留在我的脑海里。”
“随着年纪增长，影像也越来越真实、越来越扩张。从地面上飞起，直接到那座城堡去……长久以来，那一直是我唯一的愿望。”
“当我知道完全潜行环境系统的开发之后，我微知道，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创建出这座城堡。”
“可是，当我将这座城堡创造出来之后，我却发现，我想要的，不是这种虚拟的存在，而是在某一个世界，存在着的，真正的浮游城堡。”
“所以，你切断了所有玩家的神经链接，想将这个游戏从现实里割离？”
眉头一皱，何远打断了茅场晶彦的话。
他说的这些，何远都知道。
“嗯，我原本的想法，就是觉得这个浮空城既然不是我想要的‘真实’，那么，就让这一万玩家作为这个世界的‘真实’吧。”
“事实证明，我成功了。”
从椅子上站起，茅场晶彦将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到了何远的旁边，半坐在桌子上。
“从我宣布这个游戏将成为死亡游戏的消息之后，我就发现了，这个浮空城，正在一点一点的向着‘真实’进化。”
何远心里在翻了个白眼。
如果，当时不是自己与“主神”乱入的话，虚拟的，终究还是虚拟的。
“你能想象么？本来就是虚拟的东西，居然会给我一种，它正在慢慢化为真实的感觉。”
“房屋，草木，山石，云雨……”
“我感受着这一切的一切，脑海里，除了兴奋之外，还有好奇。”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然后，我盘查了所有的数据，想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做到的。”
“当然啦，我失败了。”
“这个时候，你进入了我的眼中。”
“当时我只是好奇而已，到底是谁，找到第一层的守关BOSS，并差点将它攻略。”
“于是，我打开了你的数据。”
“嗯？”
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何远扭过头，看向了茅场晶彦。
只见茅场晶彦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虚拟的键盘，随着茅场晶彦双手一阵乱敲，一个页面弹了出来。
手指移动，茅场晶彦将这个页面划到了何远的面前。
等级（LV）：48（1315/4800）
HP：100%
耐力：100%
攻击（STR）:65（+8）
防御（VIT）:11.4
敏捷（AGI）：66
“这个是，我的属性栏？”
何远眉头一挑，这半年来，自己除了升级带来的属性点，加上不间断的锻炼，属性确实强了很多。
“嗯，然后，这个是我的。”
茅场晶彦随手又划出了一个属性栏，移到了何远属性栏的旁边。
等级（LV）：45（8131/13500）
HP：4528/4528
SP：300/300
STR:54
VIT:66
AGI：50
DEX：66
命中：110
回避：111
伤害值：354
攻击间隔：111
攻击力：129
防御力：139
“看出差别了么？”
“嗯。”
点了点头，何远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两块属性页面。
首先，最重要的是等级经验，自己是每升一级，下一级增加一百点经验值，而其他玩家，是增加三百。
当然，这点或许与自己获取的经验值跟他们的比例不同吧。
还有，自己的血量是百分比没有SP，只有耐力，同样是百分比，而其他玩家，是具体的数值。
之后，则是自己的所有属性都很笼统，只有攻击、防御以及敏捷。
而其他人的一切，都是有一个具体的数值。
“跟我的这个属性栏比起来，你的属性，在我看来更像是一个人类，而不是如同我这般，是冷冰冰的数据。”
“而且，作为SwordArtOnline的创造者，我有着随意改变一切的能力，就比如这样。”
随着茅场晶彦手指一阵挑动，瞬间，何远面前茅场晶彦的属性栏里面的数据暴涨，全部属性都变为了9999。
“但是，不管我怎么操作，都不能改变你的身体数值，仿佛我这个创造者的权限，在你那里失效了。我能做到的最大程度，只能改变一下与你身体数值无关的爆率之类的。”
“那时候，我以为你是这个游戏里面，诞生的第一个有肉体的生命，你会是这个世界由虚化实的重要存在。”
“可是，随着我对你观察的时间越长，我就越疑惑，以你表现出来的语言、情感以及行为，你了解很多，但是也不了解很多。”
“你的名字，叫做何远。”
“而据我所知，这不是一个霓虹人的名字，是对面的那个庞大国家的名字，你是来自于对面的龙国吧？”
“所以，我现在否认了你是这个世界诞生的‘亚当’，那么，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茅场晶彦，如果有天你不想做科学家了，去做侦探也是份不错的职业。”
何远叹道，虽然，茅场晶彦的这些，大部分都跑偏了，但是，这只是居于情报的不对等而已。
“如你所说，我确实是龙国人。”
“这个世界，确实是因为我的到来，才会由虚拟化为现实。”
“想必你也发现了吧？这个世界目前的‘真实度’，与我们攻略的艾恩葛朗特的层数一样，是百分之二十四。”
“也就是说，当我们完全攻略了一百层之后，这个世界，将完全化为真实。”
“一百层么？还真是期待呢。”
茅场晶彦闭上了眼睛，瞬间，转换为了希兹克利夫的形象。
“那么，何远阁下，你还没说，你是怎样的存在？”
“我么？”
何远沉默了一下，最终，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或许算是一个旅行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