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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没一个相貌相同的？”
寂静的房间中，仔细将手中卷轴上的那四个凝华九炼图像看了又看，陆九霄眉头皱起自言自语的喃喃道，脸上疑惑重重。
说话的声音有些轻忽，神情在寻思间却微显凝重，因为这四个修士的面貌和那人大为不同，光从画像上根本无法判断到底是谁。
其实面貌什么的到也还罢了，这人比自己早来灵界八年多，中间若有什么奇遇学得变换神通之法倒是也有可能。
可是，问题是……
他之前趁着那名鼎剑弟子曾委婉的问过这谷内凝华九炼的出名时间，时间长的在灵界之前的别处就拥有盛名，时间最短的成名起码也有百年时间。
无论是相貌还是背景来历，按道理凝华九炼都和那人没有什么关系！
别的不说，光是每人那一手厉害的炼器术和眼光等等就不是短期内能学会的，炼器一道博大精深更没有速成之说，毕竟这普天之下可没有自己这重丹术之类的重器术的逆天玩意。
凝华九炼每一个的修为虽说不高，却也都在元婴以上，更不是可以轻易夺舍取代的。
但是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这里，指向了凝华九炼，指向这四人！
线索断了……
轻微的用空闲的手揉了揉额头，陆九霄感觉这其中必然发生了什么，可是却毫无头绪，只感觉对方不亲自出手的原因似乎就和此事有关。
夺舍怕被人发现？或许这是一个不错的理由，可是这凝华九炼的修为也不低，本身法宝更不可能差了，哪里有这么容易成功，以当时对方的状况也不大可能。
藏于幕后，抓人把柄加以控制？
也许这也是一个猜测的方向，但是就如今的东灵界来说能够害死人、害死门派的罪名最大的就是勾结魔军为魔军开路，其次才是聚集武修造反，这两种理由都足以作为把柄坑得人家破人亡。<>
可是……凝华谷的凝华九炼会这么做吗？想想也不大可能，入魔之人陆九霄见过，以凝华谷长期受人瞩目的情况来说根本就很难隐藏下去。
聚集武修就更不可能了，剑无名这么大一大尊高手这段时间往返谷内多次至今都没人前来勾搭，而且从武修厌恶修士的程度来看，估计就算那人愿意，也未必能聚集多少武修。
武修多刚烈之人，更多还是宁死不屈，宁死不降！
断了断了……线索断了！
嗯？这是……
思绪混乱中，陆九霄左手又给三个丹炉加了一点点水，回过头神后另一只手将卷轴完全在膝盖上打开，显露出最后一幅凝华谷谷主的画像，一看之下顿时愣住。
此刻，在他手中的画像上，一个手拿羽扇，头扎伦巾的图像赫然出现在画像上。
没有眉眼，没有衣服颜色，更没有五官，更没有丝毫上色！
图像上，淡灰色的素描轮廓除了基本的人形头像大概、长**巾的书生形象稍稍显示此人是个男子外，其余的一切都不存在。
就像是画师只画了一个轮廓和长发就中途停笔一般，在这卷被这名鼎剑弟子精装华表，平时用来观摩的画像上显得极为突兀，甚至不协调。
凝华谷主居然没有头像！
“这又是怎么回事？这凝华谷……好复杂！”
陆九霄无奈的摇了摇头，却闻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随后咯吱一声黑铁的门被轻轻推开。<>
抬起头，他便看到一脸无奈的剑无名缓步进入屋内，顿时一笑：“前辈回来了！”
“嗯！”
剑无名点点头，看了一眼越发杂乱的屋内：“看样子有有人来捣乱了？如何？还撑得过去？”
“无妨，来的修为都不高，只要不是百名之内前来，晚辈自可应付，实在不行只好停下炼丹了，前辈不用担心。”
陆九霄笑了笑，随后目光又落在画卷上的凝华谷谷主，随口问道：“前辈，你行走八域多年，可曾知道有关凝华谷主的事情。今天晚辈和那小子要了一份画卷寻找之前和前辈所说的欲杀晚辈之人，刚有一点线索却又断了，这才发现这画卷上并没有凝华谷主的画像，虽然对方不大可能是那人，但是有些好奇。”
“凝华谷主？”
随手将一个装着今日收获的储物戒放在桌上，剑无名诧异了一下，一头白发下那越发显得精神的面庞上露出几分笑容：“真是年轻，不去关心要害自己人的身份反而对这事情上心，难道你以为是凝华谷谷主干的？”
陆九霄又是一笑：“前辈知晓？可否给晚辈说说？晚辈知道这不大可能，但是就这名弟子对这幅画珍视的程度来说，谷主不在上面很是让人不解啊！”
“行啊！”
剑无名就着椅子一座，随后一动便提出一个酒坛猛灌一口，缓缓开口道：“传闻凝华谷主在数百年前就以炼器术闻名第三天，在灵界成形后更以一人的炼器之术折服凝华九炼，聚集凝华九炼在凝华谷，造就如今的炼器圣地。”
“从那以后他就很少出手炼制东西，行踪神秘，有传闻说他闭关钻研更精湛的炼器之法，也有人说是闭关修炼神通秘法，至于修为……”
又狠狠灌了一口烈酒，剑无名继续道：“关于修为，这个还真是一个神秘有趣的人，比如有人见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气息是炼气期，但是第二天则是化神期，过几天可能又是元婴期，这些气息都不是经过隐藏秘法所致，而是其本身实力。<>”
“记得这两百年间曾有一次，一个筑基后期的家伙在外围将一个筑基初期修士打成重伤，整个凝华谷的人都动了。短短时间内九宫齐出，冒着东灵界和魔军开战后不大大动干戈的忌讳，将那打伤人那人的门派和长辈包括其本人杀了一个干干净净，将被打伤的人救回……被打伤的那人就是凝华谷主！”
“而在这件事情发生的前十多天，凝华谷主还以超越了化神期一个境界的大高手身份将这附近一个专门打劫过往修士的化神高手斩杀，只用了一击。”
“然而在凝华谷主被救治好了的一个月后，他又以元婴后期的天骄战力和谷内的以为元婴后期剑修天骄对决，使劲全身力气打了个平手”
陆九霄呆住了，却听剑无名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继续道：“不单是他的修为一天一变，就连身上气质也是千变万化。有时像是身经百战的不世强者，有时又像文质彬彬的书生，面貌虽然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气质却和他的修为一般千变万化，极难琢磨。”
“怎么会这样？”
陆九霄哭笑不得的无语摇头，凝华谷乃八域炼器重地，身为一谷之主的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千变万化……
“哈，看你这表情……嗯，其实一开始我知道的时候也和你一个表情，这天地稀奇古怪什么样的人都有，见多了也就见惯不怪了“
见陆九霄如此，剑无名微微一笑：“对了，关于那个要杀你的人，你有怀疑对象吗？”
“有，但是无法确定，前辈若是不累的话帮我参详一下如何？”
说起这事，陆九霄脸色微微严肃的几分，对着膝盖上的画卷示意了一下，剑无名便提着酒坛走入丹炉中央在他身边看了起来。
一边指着画卷上自己怀疑的四个对象，陆九霄开口就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么一边炼丹一边说话起来。
夜更深，月更明，在灵药香气蔓延的屋内，不时便传出交谈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