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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喝酒</br> “大叔，大叔，你这是要去哪儿啊？”阿菊挑开了隔着的竹帘，向马车外探头问道。马车里的气氛有些闷闷的，说不上来话。次郎抱着鬼童，两个人说着说着，便睡着了。哈喃总是对她挤眉弄眼，示意她继续和法师谈谈，可他哪里知道，和芦屋道满聊天，简直就相当于要了她半条命啊。
算了算了，阿菊看着纹丝不动地芦屋道满，心中有些憋屈。他都不爱理她，难道真要热脸贴上冷屁股啊？
大叔狠狠地抽了一鞭子，脸上看上去十分焦急，他有些对不住地说道，“姑娘啊，你可要做好，老汉我啊，得加把油，我可得在天黑之前赶回村子，不然，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坏事！”
似乎有什么秘密？
大叔有些为难地擦了擦脸上的汗，实在是忍不住了，啐了一口，大大咧咧地骂道，“也不知道是哪儿的王八羔子，竟然到了我们村子里就说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还赖在村子门口不走，硬是拉着过路的人说，我们这地方不干净，有鬼东西。我媳妇跟我说，估计这人是哪儿来的疯子，就叫我别管他的，哪知道，那家伙变本加厉，隔天夜里就见到人跑去那地里吃了牛，早上醒来时，一股的血腥味。那牛是邻居的，邻居的老婆要死要活，非要把那家伙抓了报官，可你不知道，我们那儿村，远着呢！是个当官的都不愿意跑一趟，不得已啊，我只好请自走一趟。”
他咽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我这才走了几天，就倒霉事儿不断。这官儿也没见着，牛，还差点丢了！还好，你们人好，留在那儿得俺看着，要不这会儿都不一定回到家！”大叔朝着一口的关东口音，说起话来也简单粗暴。三言两语，大致的就把事情说的清清楚楚。
“这么说，你们是看见了那人吃了你们的牛？”芦屋道满突然从身后发声，吓了阿菊一跳。还以为他睡了呢，难不成一直都在装啊？
大叔挠了挠头，两颊晒得黑魆魆的皮肤透了点红，眼神躲闪，“您，您，要真这么闻起来，咱也却是没亲眼看见。不过啊，那家伙就跟个疯子一样，我们抓到他时，那可是全身都是血啊！”就连阿叔那样的彪形大汉，现在想到当时的场景，都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记得那家伙浑浊的眼睛泛着看起来泥泞的黄光，那一口的牙齿斑斑驳驳，粘着发臭的烂熟叶，村里人实在村门口抓到他的，说巧不巧，村里的牛刚被人用牙齿撕咬开来，这家伙又是一身的血，他傻傻地就要冲进人群，被几个强壮的男人一脚踢开，只在地上打滚。
嘴里尽是些含糊不清的话，什么，鬼啊，要死人啦，还说什么，一个人也逃不了。他一张血盆大口，就这样张牙舞爪地在他们面前显摆，大叔拉着他的妻子远远地躲开，生怕弄出什么事。
大叔手上的鞭子又瞧着那老马的大腿上直直地抽打着，马车一颠，飞快地前进着。
放下竹帘，阿菊靠着木头，望了一眼芦屋道满，“你知道什么？”她的语气是肯定的，芦屋道满一定是心中有了什么预感，阿菊冥冥之中，就是有那么一种感应。
“暂时，还不确定。”他又闭上了眼睛，一个人盘腿坐着。
阿菊撑着脑袋，无奈地嘟囔着嘴，“又来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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